裝什麼都看不見吧?”“咳咳,咳!我,我纔沒有什麼塑造人設!我什麼時候假裝什麼都看不見?!你瘋了吧!”傅月然翻身撐著地跪起來,捂著肚子窩在地上,白念念在曉燕的攙扶下急匆匆往這邊走來,蹲下幫他拍背順氣。趙管家打電話聯絡人來整理和維修,還要補上新的一套餐具,剛剛根本顧不上這邊,終於打完了電話,他也趕緊來阻止:“蕭小,夫人,您先彆激動,小少爺年紀還小,經不起這樣摔摔打打的。”紙飛機在空中盤旋了一圈,張開翅...-
週年胡亂從身上摸出手機,發現螢幕都被敲碎了,但是好在還可以使用,他拿起手機給李善嘉撥通了電話,讓李善嘉出來接他。
李善嘉有些不明所以的一開始想要拒絕,週年剛剛被打,本來心情就不好,提高音量,衝著他嚷嚷卻扯動了自己臉上的傷口,倒吸涼氣,哎呦了好幾聲。
聽見他這邊的動靜李善嘉才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勁,為了情況得知週年被人套麻袋打了萬分驚訝,匆匆收拾東西趕過來。
週年渾身青紫,鼻青臉腫的慘狀嚇了他一大跳,差點冇有認出來這是誰。
上上下下檢查一圈,張羅打了120給週年送進醫院,跟著救護車一起過來的護士似乎認出了他的模樣,有些不屑的嗤笑一聲跟旁邊人說了幾句。週年氣得想要質問,卻又疼的說不出話。
護士幫他做了個簡單的包紮,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感覺對方下手特彆用力,壓著他原本就有些發疼的傷口更疼了。
但是看著對方的臉上一本正經的神情,還有熟練的手法。週年又實在是挑不出錯,隻能眼不見心不煩的閉上了雙眼。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纔沒有看到坐在另外一邊的李善嘉充滿複雜的目光。
另一邊,晚上九點半。
蕭瀟一邊揉著自己的肩膀,一邊從電梯裡走了出來。她打了個哈欠的踩著腳下的運動鞋,踢踏的朝房間那邊走去,白蘭就這麼巧的,正好手裡提著一個垃圾袋推開房門走了出來迎麵撞了她。
“啊,蕭瀟?你今天下班得這麼晚嗎?我還以為你早就已經回來了呢。”白蘭一邊說著一邊迎麵朝她這個方向走過來,蕭瀟站定在原地垂著腦袋,白蘭看見她這副樣子,還以為她又遇到了什麼事情。
蕭瀟眼瞧著對方身穿家居服的樣子,隨意回答道:“嗯,我回了家裡一趟,所以纔剛回來。”
前兩天的那場直播,白蘭也全程觀看了,知道蕭瀟打了一個特彆漂亮的大勝仗,把週年那個人渣敗類可以說是錘的死死的,壓在了地底下爬都爬不出來。
他原本想著過來祝賀她的勝利,但是考慮到蕭瀟最近這段時間收集證據一定很忙了,該好好休息一下,就冇有貿然上門打擾。
“你現在纔來扔晚飯外賣的垃圾?夏天這麼熱,不怕放在家裡生蟲子嗎?”蕭瀟抬起頭對上他的眼睛,脫口而出一句顯得有些莫名其妙的話。白蘭的瞳孔微不可察得顫動了一瞬,但很快就重新穩定了下來:“因為我今天稍微有點事情,所以纔剛剛吃完飯。”
蕭瀟眼皮冇有用力氣,再加上麵無表情,稍微張著嘴,整個人顯得有一種看透一切不屑的頹廢感。兩人就這樣靜靜的在走廊裡站了半分鐘,誰也冇有開口說話,白蘭正打算要開口說什麼的時候,蕭瀟一改剛剛的神情,臉上是陽光燦爛的笑容:“原來是這樣啊。”
她一邊笑盈盈地說著一邊繞過白蘭來到自己家門口,按下密碼,打開了門:“我還以為你是專門在這裡蹲我呢。”
落下這句話,蕭瀟當著白蘭的麵,咣噹一下關上了房門,將兩個人之間的距離隔斷開。白蘭掂量了一下手中的垃圾袋目光久久的停留在蕭瀟家緊閉的房門上,幾分鐘後,他纔再次邁開腳步,走到天井按下了電梯的按鈕,走進電梯裡。
一個人麵無表情的呆在電梯裡,白蘭神情迷茫,陷入沉思之後,他緩緩地抬起拿著垃圾袋的手。套著外賣袋子的垃圾袋縫隙裡邊露出了粘在外賣袋子上麵的那一張收據小紙條,上麵清清楚楚的寫著6:30的時間。
紙條跟人就這麼麵麵相覷的對視了一陣,直到電梯來到一樓,白蘭露出了一個有些自嘲的笑容,一把扯下紙條攥在手裡擰成一團:“……噗嗤,哈哈哈哈,哈哈,暴露了呀。”
接下來的幾天過得格外平靜,週年打電話過來破口大罵問是不是蕭瀟那天晚上蒙著頭把他打了一頓,蕭瀟全程打太極變著彎兒的嘲笑了一圈,壓根就不承認。
週年咬牙切齒,氣血上頭,騰的一下,傳來一陣重物落地的聲音電話那頭就冇了響動。幾分鐘之後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李善嘉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了出來,一向陽光甜美的音調,此時變得幽怨且低沉,蕭瀟愣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說話的人是李善嘉。
“蕭瀟姐,你有必要把事情做到這種地步嗎?”
聽到李善嘉居然到了,現在還能大言不慚的說出這種話,蕭瀟毫不客氣噗哧一下笑出了聲:“什麼叫這種地步?”
“你現在把周家害的家破人亡週年也丟了工作,我也是一樣,明明大家之前關係都還不錯,你就半點都不念著舊情嗎?”李善嘉麵色陰沉的彷彿能滴出水來,言辭確切,手緊緊地抓住了自己旁邊的床柱,“你做出這樣的事情,難道晚上不會睡不著覺嗎?”
“嗯,我懂你,事情冇有落到自己頭上,就覺得無所謂,自己做出了多少壞事都覺得是理所應當的,但凡受到反噬就會覺得受儘了委屈,整個世界都在欺負自己。”
蕭瀟將手中的筆放在桌麵上,放鬆自己的身體靠進了椅背裡:“你問我晚上會不會睡不著覺?傷天害理坑蒙拐騙的人都能大大咧咧的安然入睡,我有什麼不可以的。”
明明一個臟字都冇有,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蕭瀟說的這幾句話比李善嘉從小到大聽過的所有難聽的辱罵都要讓她更覺得心中怒火噴湧
“我們倆的直播對你也冇有造成什麼太大的影響吧?你有必要因為這種事情就跑出來把週年套上麻袋打進醫院嗎?他父母現在都在醫院裡全家就靠著他一個人,你這樣子也太罔顧人命了。”
這一次電話另外一邊沉默了很長時間,隻聽得到來來回回有人走動的聲音,跟辦公室裡邊敲擊鍵盤跟紙張翻動的聲音。李善嘉還以為蕭瀟把手機放到一邊去了,正準備再開口大聲說話,就聽見電話那邊傳來了一聲綿綿的歎息。
“把旁邊錄音的手機關了吧,彆想著套話了。”
撂下這句話之後,蕭瀟就直接掛斷了電話,順手拉進黑名單,不再去理會李善嘉。
直到電話裡傳來嘟嘟嘟的聲音李善嘉這才意識到電話被掛斷了的事實,她有些難以置信的瞪圓了眼睛滿臉驚慌失措的在房間裡四處檢視,確定真的冇有什麼監控攝像頭之類的西,最後纔將目光緩緩的落在了床頭櫃上麵的那個正開著錄音的手機上。
“這女人怎麼跟鬼一樣?”她憋了半天,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感歎,狠狠地把手機砸在一旁的床上。
順利結束了一天工作,今天也冇有什麼額外的邀約。除了去莫文清的辦公室裡麵交了一份關於這件這段風波的報告之外,一切都是日常的普通工作。畫一畫設計圖,然後再跟著同事去挑選材料,嘗試新款服裝的製作。
等到下班後,蕭瀟接受了隔壁辦公室原主朋友的邀約,大家一起去了旁邊的一家能夠一邊吃火鍋一邊唱歌的KtV聚會。眾人紛紛感歎蕭瀟這次的事情處理的實在是太漂亮了,還有人打趣她,接二連三的遇人不淑應該去廟裡拜一拜,去去晦氣。一群人其樂融融的玩到了晚上10:00多,這才三三兩兩的散開了,各回各家。
蕭瀟稍微喝了點酒,坐地鐵到了附近之後,剩下一站路決定走一走,吹吹風,調節一下狀態。她慢悠悠的走在昏暗的路燈下,腦海中思考著這次的任務應該怎麼樣才能算是徹底順利結束。
上一次跟那對缺心眼父子的相處,自己好像也冇有做什麼特彆的事情,隻不過是揭穿了那個白月光的真麵目任務好像就順利完成了。現在這一次週年和李善嘉的真麵目早就已經大白於天下,會令原主遭受迫害的直接原因,跟間接原因的結婚事件與抄襲事件也已經順利解決了。
隻是到現在為止,似乎這個任務還冇有半點成功完成的跡象。
看來每次任務成功完成的條件是不一樣的,過往完成了的任務並不能當成新的參考。
隻單純根據任務目標來看的話……
難不成要把那幾個吃飽了撐的冇事兒找事兒的人全部都給挖個坑埋了,永絕後患……才能算是順利完成了任務……蕭瀟用手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真的開始認真地思考計劃成功的可能性。
在她背後不遠處的地方,一個穿著連帽衛衣,用兜帽和口罩擋住了臉的人不緊不慢地跟在她的身後,保持著一段距離不會跟丟前麵的人,卻又不會讓前麵的人發現後麵有人正在跟著。
這條線路人煙稀少,尤其是到了這個時間點,更是冇有什麼人了。蕭瀟在前麵走著走著,突然感覺一陣頭暈,用手支撐著旁邊的牆壁站在原地休息。
跟在她身後的人看見蕭瀟這副虛弱的模樣,一咬牙下定決心從口袋裡掏出水果刀,猛地拿著小刀朝著她的方向大步跑著刺了過去。水果刀在路燈的照射下閃耀著詭異的光芒,劃出一道道淩厲的弧線。
咣噹一聲巨響!
一個人影受到巨大的衝擊力,砸在了旁邊的垃圾堆裡,撞飛了擺放在那裡的垃圾桶,劈裡啪啦的垃圾散落了一地。
“啊!”
蕭瀟放下手轉過頭,就看見了飛出去摔在垃圾堆裡的身影,和站在那裡的一個有些偉岸的人影。孟解放因為用力過猛還喘著粗氣,他瞪了一眼倒在垃圾堆裡的聲音確定他暫時動不了之後這才轉向蕭瀟:“你冇事吧?”
“嗯……”蕭瀟點了點頭,走向垃圾堆那邊。因為剛剛飛出去的緣故,原本用兜帽擋住臉的人,此時兜帽已經飛了下來。藉助著燈光的照射,李善嘉那張臉清清楚楚地出現在了蕭瀟眼前。
她死死的咬住嘴唇,目眥欲裂的瞪著蕭瀟。
看她這副樣子,應該是完全冇有必要再去問她,到底為什麼會做出這種事情了。
孟解放幫忙打了報警電話,附近的警察不到5分鐘就趕了過來,將三個人一起帶回了警察局。短短兩個月的時間,去警察局的次數比蕭瀟原本正常活著的時候加起來的次數都還多。
因為那附近的一家便利店有監控,再加上孟解放作為證人以及李善嘉拿著的水果刀,還有上麵的指紋,證據確鑿,事情很順利就解決了。李善嘉被扣留在警察局裡,孟解放和蕭瀟順利離開。
兩人站在路邊,蕭瀟抬起頭,望向比自己高了一個腦袋的孟解放。對方的身形有些肥胖,這一連串的劇烈運動,弄得他滿頭大汗。蕭瀟順手從自己的包裡取出一張衛生紙遞給他:“謝謝孟經理,真巧啊,你居然會剛好路過。”
孟解放憨笑著點點頭,拿過衛生紙擦拭著自己頭上汗水:“哎,我正好在這附近有應酬,跟他們玩什麼……啊,你們年輕人真心話大冒險的遊戲輸了讓我出來便利店幫忙買菸,我就眼瞅著那邊角落有個人鬼鬼祟祟的,然後突然就看見他拿著刀子衝出去了,我也冇想那麼多。”
“不過真是巧啊,居然是你。”
他順手把衛生紙揣進了自己的口袋裡,拍了拍蕭瀟的肩膀:“年輕人晚上還是早點回家,不要在外麵亂逛,尤其是最近不太安全,但是現在既然她已經被抓了,應該也冇什麼事了。那我就先走了。”
說完,孟解放朝著蕭瀟招了招手,掏出電話撥通,一邊講著電話,一邊加快腳步離開了。蕭瀟目送著對方的背影逐漸消失在夜晚的黑暗中,又回頭看了看警局無奈地用手揉了一下自己的鼻梁。
但願不要再跑到警察局來了……不然的話,都可以在這裡辦個VIp買年票了。
這邊發生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柳家父母的耳中,兩人這次當機立斷的強烈要求蕭瀟必須辦,後來跟大家一起住,不能再在外麵自己一個人住了。蕭瀟思索片刻,想到之後任務完成了,自己離開,原主還是要繼續正常的生活下去,她肯定還是想要和自己的家人繼續呆在一起的。
為了原主方便,蕭瀟這一次同意了搬回去,把時間定在了這週末。
週四的晚上,蕭瀟敲開了白蘭家的門,麵對蕭瀟的突然造訪,白蘭臉上寫滿了意外之色。蕭瀟雙眼一眨不眨地望著他:“因為之前的那個事情,我這週末我就要搬回去了,等明天晚上的時候,我請你去外麵吃頓飯吧。然後等週末我搬回去了,我就會跟他們說清楚我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
白蘭眼底的驚喜一下子就變成了頹廢跟遺憾,他幾次張嘴想要說什麼,但是想到自己的立場,最後隻能默默地點了點頭。蕭瀟說完話之後便離開了,白蘭一個人神情落寞地坐在沙發上懷裡抱著糯米,糯米似乎是察覺到了主人的難過,用小爪子扒拉在他的胸口上,抬頭去蹭他的臉。
白蘭低下頭抱住糯米,把臉埋在他身上,狠狠的吸了一口,重新展露了笑顏:“想不想吃點小零食呀?”
-一種,再加上在場的人或多或少也是知道一下這兩個人曾經的事情的,因此大家基本上都心知肚明傅文想要表達的意思。伊永年故意抬高了音量大笑著拍了拍莫老爺子的肩膀:“你看你兒子過生日都不通知一聲,還是我在新聞上看見了才知道的,何必這麼見外嘛。蕭瀟這兩天陪著我這個老頭子喝茶,差點也忘了過來。”他這一番話巧妙地化解了先前尷尬的情況,將傅文冇有帶著蕭瀟來參加這次的生日宴會,變成了是因為蕭瀟不在家,傅文不好意思打擾...